本文目录一览:
- 1、《娱乐至死》:探索媒介对文化的影响
- 2、《娱乐至死》——我们终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一切
- 3、《娱乐至死》这部书的主题思想是什么?
- 4、《娱乐至死》:媒介变化的思考
- 5、《娱乐至死》读后感
- 6、《娱乐至死》
《娱乐至死》:探索媒介对文化的影响
一、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
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是大众传播学中针对媒介和内容研究的重要著作,在这本书里作者对比了乔治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一个监狱的预言和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的预言,然后作者通过分析美国铅字时代和电视时代的政治、宗教、教育、新闻和商业等领域得出了这一结论:造成精神毁灭的敌人更可能是一个笑容满脸的人,而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怀疑与仇恨的人。
问题不在于电视为我们展示具有娱乐性的内容,而在于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方式表现出来。这是尼尔波兹曼指出的问题的关键症结所在。
"为我们提供纯粹的娱乐是电视最大的好处,它最糟糕的用处是它企图涉足严肃的话语模式——新闻、政治、科学、教育、商业和宗教——然后给他们换上娱乐的包装"。就像一个穿着道袍的伪君子戴着面具的表演,形式招人喜欢,但内容却影响人的思考。-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二、不同媒介的影响
在书的前半部分波兹曼将重点放在了探讨不同媒介的影响上,提出了不同于麦克卢汉"媒介即信息"的认识。他指出"媒介即隐喻"、"媒介即认识论"。虽然文化是语言的产物,但是每一种媒介都会对它进行再创造,从而创造出了独特的话语符号。-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每一种新型媒介的出现都会影响文化,印刷术树立了个体的现代意识,却毁灭了中世纪的集体感和统一感;印刷术创造了散文,却把诗歌变成了一种奇异的表达形式。而电视虽然削弱了人们的理性话语,但他的情感力量是不容忽视的。因此作者没有一棒子打死电视所有的用处,而是通过历史唯物观和辩证法来看待电视时代的利弊得失,得出了电视的思维方式和印刷术的思维方式是格格不入的,大量的信息被生产出来,而人们却越来越处于"信息匮乏"的边缘,正如"到处是水却没有一滴水可喝"一样。-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三、除了娱乐业没有其他行业
电视时代中电视决定了一切,美国人不再彼此交谈,他们彼此娱乐。娱乐成了正经的事情,娱乐业大肆兴起。不光娱乐节目娱乐,就连宗教、政治等严肃领域也变得娱乐化,一切正式电视本身的不连贯性决定了它必须舍弃思想来迎合人们对视觉快感的需求,适应娱乐业的发展。-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电视新闻开始以秒计时,简短、庞杂、富于变化,以视觉刺激代替思想,准确的文字表达已经落伍。人们整日沉溺于信息的海洋里却接受着越来越多无关的琐碎信息,变得对信息麻木,缺乏判断力了。当新闻被包装成一种娱乐形式时,它就不可避免地起到了蒙蔽作用。-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在电视创造的话语体系里,所有的事件都独立存在,被剥夺了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关联,人们不会深究某一个新闻事件,而随着电视的报道浮在表面。公众已经适应了没有连贯性的世界,并且已经被娱乐得麻木不仁了。就像奥尔德斯·赫胥黎相信的那样:西方民主社会将莺歌燕舞、醉生梦死地消亡,而不是戴着镣铐一路哀歌。-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宗教传播方式也在电视时代发生了巨大改变,在这些哗众取宠的表象后面是宗教从神圣化的地位下降,在电视画面的极大冲击下使得宗教理念变成了疯狂而琐屑的表演,变成了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真正的危险不在于宗教已经成为电视节目的内容,而在于电视节目可能会成为宗教的内容。"
四、电视的三个罪恶
1.广告哲学深入地影响了政治,"形象政治"迭出不穷 对比政治家的强弱靠其形象而不是实力,于是出现了各种包装与假象,让真正有实力的人得不到施展。
2.电视为民众提供了形象政治、瞬间快乐和安慰疗法,让历史销声匿迹,并不遭任何人反对,一切在悄无声息中进行。
3.电视损害学生的阅读自由和思考能力,在这方面比禁书举措的危害更大,因为但是不是禁止书,而是要取代书。
综上三点,我们的文化是赫胥黎《美丽新世界》式的,我们不得不接触电视,但我们所看到的是被加工后简单化的信息,是无内容、无历史、无语境的"三无信息",信息被包裹成了娱乐来蒙蔽大众的思维。
五、教学是一种娱乐活动
通过对比传统的学校教育和电视节目的教育,分析了电视上教学的目的只不过是娱乐而已。
学习是要付出代价的,其中耐力与汗水必不可少,而电视却提出了教学和娱乐必不可分的理念,从根本上就与传统的教育理念是相悖的。而学校受电视的影响也正一步步地将娱乐方式安插在教学活动中,在这样的环境中,学生们也以同样轻松愉快的方式来接受他们的政治、宗教和新闻等领域,一切都是循环往复的存在。-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六、结语
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里,造成精神毁灭的敌人更可能是一个笑容满脸的人,而不是那种一眼就让人心生怀疑的人。如果不做出改变,我们终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
《娱乐至死》——我们终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一切
《娱乐至死》与麦克卢汉的《理解媒介》一样把重心放在媒介上,向我们展示了电视、印刷术媒介对社会传播的影响。他揭示了人类对于不同媒介接受信息的偏好也有不同,而这种不同会驱使传播者去改变自己阅读习惯。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我们在看报纸时,会自然而然地思考事件发生的原因、影响,再去分享提醒亲朋好友。但是,我们在看电视新闻时,却更多地是在接受媒介直接传递的信息,而很少经过大脑的思考,容易受到传播者的影响。如今,各种媒介共同存在,电视对娱乐化的影响被互联网掩蔽了;但在波兹曼时代,这种影响是翻天覆地的。-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波兹曼对电视展开了细致的辩驳,探究电视给社会带来的娱乐化,尤其是新闻、政治等方面的娱乐。社会需要娱乐的存在,但一些公共事业性质是严肃的,需要媒介表现得庄重。正如作者所说的:“就连总统大选的辩论,也变成了一场娱乐嘉年华,这样一来,我们便会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电视让受众更加注重影像的呈现,忽略了实际内容,很难去思考节目想要传达给受众的信息。不知不觉中,幽默风趣成了评判节目好坏的标准,人们夸赞的话从“真有意义”变成“真有意思”,沉溺在虚幻的笑声中。当然,作者不是否认它们的存在,毕竟娱乐节目是很重要的类型。但值得思考的是,这种娱乐放在其他类型却是不合时宜的。如果报道新闻的主持人一脸笑意地给你介绍,你还会觉得新闻可信吗?当记者幽默地实地采访灾后情况时,难道是要受众去感慨灾难的趣味性吗?信息传播本是件比较严肃的事情,需要传受双方去重视考量。信息内容有不同类型,或庄重或有趣,但它的形式必须是要得到尊重的。-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波兹曼为了突出电视媒介对娱乐化的影响,将印刷媒介与其对比起来。“书籍和电视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波兹曼说,在印刷时代,人们沉迷的是文字,从电视时代开始,人们逐渐沉迷于影像。文字鼓励持续的思考,影像则鼓励跳跃的欢愉。”相比于书籍报刊上铅字的庄重,影像给了人们最直观的呈现,反而显得娱乐化了。《理解媒介》中关于印刷媒介的影响也多有笔墨,讲述媒介的变化影响了人类社会政治经济等领域。电视媒介让公众话语的方式发生了改变,电视让视觉成为主导,我们接受信息主要是通过“看”。随之而来,我们对语言的重视程度便被削弱了。-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媒体为了迎合受众,制造趣味性的信息是无可厚非的。但当我们接受到的所有信息都是娱乐化时,便该去反思我们所处的信息环境是否合理。“我们的问题不在于电视为我们展示具有娱乐性的内容,而在于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方式表现出来”作者借由电视这一媒介提醒我们,泛娱乐化的传播不利于社会良性发展。回归到当下,娱乐会带来流量,我们在这个信奉“流量为王”的网络环境中难免会被蒙蔽。于是,一些通过营销噱头不惜造谣夸大的信息得到浏览量、点赞,最终获得利益。这样的内容一次又一次挑战信息传播的底线,扰乱社会治安。-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语句:
电视时代蒸蒸日上,电视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政治、宗教、教育、体育、商业和任何其他公共领域的内容,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而人类无声无息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心甘情愿,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简而言之,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
光是粒子,语言是一条河,上帝是一个微分方程(正如罗素曾经宣称的),大脑是一个渴望栽培的花园。
我们的语言即媒介,我们的媒介即隐喻,我们的隐喻创造了我们的文化的内容。
印刷术树立了个体的现代意识,却毁灭了中世纪的集体感和统一感
马克思完全明白,印刷机不仅是一种机器,更是话语的一种结构,它排除或选择某些类型的内容,然后不可避免地选择某一类型的受众。
首先,如我前面提到的,铅字垄断着人们的注意力和智力,除了铅字以及口头表达的传统,人们没有其他了解公共信息的途径。
对于印刷机统治美国人思想的那个时期,我给了它一个名称,叫“阐释年代”。
在信息的海洋里,却找不到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换句话说,一种技术只是一台机器,媒介是这台机器创造的社会和文化环境。
当新闻被包装成一种娱乐形式时,它就不可避免地起到了蒙蔽作用。
真正发生的是公众已经适应了没有连贯性的世界,并且已经被娱乐得麻木不仁了。
对于电视也有不可低估的反作用。电视告诉杂志“新闻是一种娱乐”,杂志转而告诉电视“只有娱乐才是新闻”。
通过赋予事物魔力,我们可以获得神性,而通过娱乐,我们走得离神越来越远。
这是一个娱乐之城,在这里,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
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我们读书、看电视或看手表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大脑如何被这些行为所左右并不感兴趣,更别说思考一下书、电视或手表对于我们认识世界有怎样的影响了。-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我相信,某个文化中交流的媒介对于这个文化精神重心和物质重心的形成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我年轻时研究过《圣经》,在其中我获得了一种启示:媒介的形式偏好某些特殊的内容,从而能最终控制文化。
《娱乐至死》这部书的主题思想是什么?
“娱乐至死”并不算是一个新鲜的概念,或者说,自从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出版以来,它就无数次地被人们提及,从电视普及的年代,到网络主导的现代,这个概念从未远离我们,并且一步步地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和影响力。-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在《娱乐至死》中,波兹曼为我们描述了一场1854年的政治辩论,交锋的双方是亚伯拉罕·林肯和斯蒂芬·道格拉斯。辩论的规则可能会让我们有点吃惊,道格拉斯走上台后,需要首先讲整整三个小时,接下来,林肯再讲三个小时,然后,道德拉斯还会再次登台,进行反驳。这一来一回加起来,就要超过七个小时。结果轮到林肯发言的时候,他发现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于是就和现场的观众们说,你们先回去吃饭吧,吃饱了回来继续听。当时的观众非常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建议,一切也都按照林肯的计划进行。波兹曼讲完这个故事后,在书中感叹道:“这是怎样的听众啊!”-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印刷品适合进行理性思辨,电视适合进行娱乐,如果我们用电视来思考严肃的政治信息,就会变成娱乐至死的物种。听到这里你可能会想,波兹曼也许说的没错,但他讨论的是印刷时代和电视时代,和我们现在生活的环境,关系其实不大。-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重要的道理,人类不仅会塑造技术,技术反过来,也会塑造人。作为麦克卢汉的信徒,波兹曼非常同意“媒介即信息”这个观点,不过,他认为这个说法也有一个美中不足的地方,按照波兹曼的原话来讲,“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了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我们读书、看电视或看手表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大脑如何被这些行为所左右并不感兴趣,更别说思考一下书、电视或手机对于我们认识世界有怎样的影响了”。因此,波兹曼换了一个比喻,认为“媒介”更像一种隐喻,潜移默化、甚至出人意料地改变着我们的认知。因此,如果我们想深入了解一种文明,最有效的途径,便是了解这种文化中使用的传播工具。-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娱乐至死》:媒介变化的思考
《娱乐至死》是对20世纪后半叶美国文化中最重大变化的探究和哀悼:印刷术时代步入没落,而电视时代蒸蒸日上;电视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政治、宗教、教育和任何其他公共事务领域的内容,都不可避免的被电视的表达方式重新定义。电视的一般表达方式是娱乐。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一切文化内容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而且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娱乐至死》这本书是从媒介(印刷术、电视)的角度来分析当今“娱乐化”社会的现象,并认为电视这一传播媒介的出现和发展形成了一种娱乐文化,这种娱乐文化一直无孔不入地渗透到当今社会的各个方面,以至于给教育、政治和宗教等各个社会领域打上了“娱乐”的烙印,使得文化成为了娱乐的附庸。基于这样一种认识,尼尔•波兹曼告诉我们《美丽新世界》里的预言:“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和“人们由于享乐失去了自由”将成为现实。未来会正如赫胥黎担心的那样,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尼尔波兹曼所说的“娱乐至死”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根本不在乎娱乐节目的泛滥或媒体的娱乐化倾向。他写这本书是写给自己的知识分子同行的,他呼吁他们回到书籍中去,认真地写作和思考,而不要贪恋在电台、电视节目中侃侃而谈,一夜之间曝得大名。“娱乐至死”是他对媒体知识分子的警告。 -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综括全书,波兹曼主要提出了两个观点:
一、电视介入政治使得原本严肃的竞选仿若综艺节目,民众热衷于政治家的花边八卦,对他们的着装外表评头论足,并让这些毫不相干的因素直接影响手中的投票器;
二、电视新闻报道的强势覆盖,大规模轰炸,使得原本多元情绪的新闻事件都变得淡化和娱乐化,主持人机械的"来看下一条",就轻巧地将观众注意力转移,而包含在每条新闻中的应有情感正在丧失,无论观众还是传媒都在变得冷漠。-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以上两者,是对上世纪80年代美国的描述,也可看作是对今天中国的预测。
波兹曼是麦克卢汉的信徒,他相信的是“媒体即信息”。他认为,媒体本身限制了我们感知世界的方式,以电视为代表的电子和图像革命,使得“我们对于真理的看法和对智力的定义随着新旧媒体的更替发生了很大变化。”波兹曼也不愿意自己的观点被曲解为“攻击电视”,他说“虽然电视削弱了人们的理性话语,但它的情感力量是不容忽视的”。他坚守的“电视认识论”是,不要让电视带来的情感刺激,一劳永逸地取代了印刷品带来的理性思考,这会对严肃的知识是巨大的伤害。“电视的思维方式与印刷术的思维方式是格格不入的;电视对话会助长语无伦次和无聊琐碎;‘严肃的电视’这种表达方式是自相矛盾的;电视只有一种不变的声音——娱乐的声音。”-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某种程度上,波兹曼的技术决定论甚至削弱了这份警告的份量。他太关心知识分子的使命和利益,以至于失去了观察现实的耐心,连文明与野蛮的标准都有些把持不住了。例如他说,“各种各样的专制者们都深谙通过提供给民众娱乐来安抚民心的重要性,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认为民众会忽视那些不能带给他们娱乐的东西,所以他们还是常常要依靠审查制度,而且会在意这种差别,因为审查制度就是他们对付某些严肃话语的方式。现在的情况却大不相同了,所有的政治话语都采用了娱乐的形式,审查制度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性,那些过去的国王、沙皇和元首如果知道了这一点,会感到多么高兴啊。” -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显然,这段貌似深刻的话也只对了前半部分。以我们正在经历的反低俗运动来说,并没有谁相信娱乐可以取代审查,也没有人因为娱乐而暂缓审查。恰恰相反,“反娱乐”成为了“对付某些严肃话语”的口实,而“娱乐至死”的告示牌上画着骷髅标志,正把我们驱赶到一条全新的乌托邦之路上。这条道路,正如我们看到的,其实和地狱之路一样,都是由鲜花和良好的愿望铺就的。 -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和波普尔一样,波兹曼提醒人们要警惕电视这个二十世纪的宠物,有所不同的是,波普尔焦虑的是电视中暴力、色情等内容对儿童的腐蚀,为此,他甚至建议政府牺牲言论自由立法对电视制片商进行管制,而波兹曼瞩目的则是电视造就了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令人恐慌的不是所有严肃话题都以娱乐的形式在公共话语空间狂舞,而是娱乐本身就成了严肃话题的一部分。-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就当下文化而言,“娱乐”已赢取我们这个时代“元媒介”的地位。尤其在大众文化语境中,由印刷机开创并延续经年的所谓“阐释时代”已然让位于由电视机开创的“娱乐业时代”。电视及其文化如今既是我们对世界的认识,也是我们认识世界的工具。为此,波兹曼说:“电视在安排我们交流环境方面的能力是其他媒介根本无法企及的”。而罗兰.巴特则说:“电视已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波兹曼的忧心绝望之至,感人之至:“如果一个民族分心于繁杂琐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义为娱乐的周而复始,如果严肃的公众对话变成了幼稚的婴儿语言,总之人民蜕化为被动的受众,而一切公共事务形同杂耍,那么这个民族就会发现自己危在旦夕,文化灭亡的命运就在劫难逃。”-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他看来,人们会渐渐爱上压迫,崇拜那些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的工业技术。 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强行禁书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失去任何禁书的理由,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意读书;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剥夺我们信息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奥威尔害怕的是真理被隐瞒,赫胥黎担心的是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奥威尔害怕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娱乐至死》读后感
《娱乐至死》是尼尔波兹曼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时撰写的著作。先从它的作者尼尔波兹曼说起,他是上世纪的媒体研究领域的一位巨人,业界认为他是仅次于麦克卢汉的研究者。在媒介研究还是一个年轻的学科时,尼尔就创建了媒介生态学的理论研究和学科建设,为媒介生态学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这本书写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尼尔在研究了媒介生态学三十余年后,总结出了书中的理论。作为一个美国人,他的理论背景理应是以当时的美国为主。在他笔下,可以看到彼时的美国,是那个年代娱乐业最发达的国家,彩色电视在中国还和大熊猫一样稀有的时候,美国已经通过电视来政治选举好多年了。但电视的风靡,一定是好事吗?尼尔在这本书里表达了他的担忧。首先是前言,尼尔在前言里引出了两位作者,赫胥黎和奥威尔。两位写下预言类著作的作者。都是讽刺极端主义社会的。前者认为“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后者则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将会毁掉我们(这里是尼尔的原话)。一个是极端放任市场一个是极端收束市场。而书名的娱乐至死则表明了尼尔的立场,他认为美国的下场更有可能是赫胥黎的预言,大家完全忽视了人们对娱乐的无尽欲望,严肃已死,娱乐至死。-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本书采用总分总的形式,分为两个部分,1-5章为第一部分,1、2章先是阐明了尼尔的观点,总述媒介即隐喻和认识论两个观点,再分述媒介形式的变化对生活和认识的改造。3、4章则回忆了过去印刷机通知下美国的盛况和思想。尼尔在字里行间无不展示了他对那个时代的向往和迷恋,铅字印刷统治下,人们阅读时需要有条理,连贯性地去对待,而不是电视取代后的碎片化记忆。其中举了一个典型的例子,这个例子也贯穿始终。那就是林肯和道格里斯的辩论。彼时的林肯还不是总统,甚至他俩还不是美国议员中的一份子。当时的观众能安定地做着听两人辩论七个小时,是什么概念,还必须边听边思考他们的论点。这对当时群众的逻辑思维有极大的考验。尼尔在思考并对比后来电视时代时,也用上了这个例子,政治进入电视后,将不会再允许林肯这种不苟言笑的总统参政,取而代之的是外形姣好的肯尼迪,或是其他的什么主持人,运动选手,他们善于在外形上下功夫,而不是怎样修饰自己的口才;只需光鲜亮丽地出现在镜头下,说的什么在观众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第五章,作为第一部分的最后一章,过渡性地先提了电报——打破了时空的界限,使得消息开始更大范围地快速传播(至少是比纸媒快的)。-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第二部分则阐述了电视出现后的娱乐业时代,其中包括了广告业的图像时代来临,新闻的弊端——导致人们思维中连贯性和逻辑思维的缺失,因为新闻从不给观众大多的时间思考,大家还来不及沉浸在某个死伤众多的大事件里,主持人就立马切到了下一条,仿佛这件造成重大伤亡的事故无论轻重;其次是政治娱乐化,也就是前面提到的,实际上让人感到无力,民意调查,就是问我们几个问题,就算民意了。我们有什么意见,也只能告诉记者,以此产生更多的新闻。除此以外什么也改变不了。作为一个广电学生,阅读这本极力反对电视新闻的笔者的书,是很有意思的,就像尼尔书中说的一样,不需要掌声,只需要反思和理解。接着是电视节目走进教育,现在更具有娱乐性的电视教学往往比书本更有说服力。书本往往只是充当教辅工具了。最后一章是赫胥黎的警告。我今天下午阅读了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书中是这样警告我们如何“不让我们热爱的东西毁掉我们”,两本书都着重教育的重要性,要重视教育如何不让娱乐至死渗透到生活当中,不能让所谓“好”的东西扼杀个性的形成。 2022年5月8日-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娱乐至死》
除去信息的不负责性,娱乐时代——或者说“信息乌托邦”——带给我们的还有真理的湮灭。尼尔·波兹曼在书中同样表达了自己的忧虑。麦克卢汉曾提到“媒介即讯息”,他认为传播过程当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传播内容,而是传播媒介。在这种看法的基础上,尼尔·波兹曼提出了“媒介即认识论”的观点——媒介严重影响了人们对事物的认识。而“电视创造出来的认识论不仅劣于以铅字为基础的认识论,而且是危险和荒诞的”。以电视为中心的认识论严重“污染”了大众交流,信息的传播不得不以模拟电视图像的形式进行。总之,电视成了新认识论的指挥中心,是新世界的“元媒介”,任何传媒也都变成了电视的摹本。电视的出现和普及带领人们进入了“全民读图”的时代,以至于现在看到的长篇文章下边总会有人评论“太长不看”,未免有些令人尴尬。相对于口头信息,印刷品总是更令人信服,在传递真理的时候也更有效率。而人们开始被电视带领着进入读图时代和电子时代的同时,印刷品似乎也面临着被历史车轮碾压的命运。尼尔·波兹曼所担心的是,随着愿意静下心来阅读书籍的人越来越少,将自己的精神世界作为电视娱乐的附庸的人越来越多,真理最终将会湮灭在人们日益多样化的娱乐需求当中——毕竟,在光怪陆离的世界当中,谁能够在享乐之余还腾出心情来给枯燥的大道理呢?-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真正吊诡的是,虽然尼尔·波兹曼已经对我们过度娱乐的后果做出了一个很严重的预估,也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学者发出警告并呼吁人们“放下手机”,“回归理性”,“信息乌托邦”似乎并没有要停止发展,或者转型的趋势。波兹曼认为,娱乐社会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娱乐化内容比例过大,而是在于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形式表现出来。这也就是这样一个“乌托邦”得以存在的原因。无论是总统选举这样严肃的议题,还是脱口秀这样用于消磨时间的娱乐节目,它们的表现形式竟然相差无几。有时严肃的议题并不是我们习惯性会去选择的取向,但是媒介的运作方式又是大部分依赖于市场规则。在人们趋向于娱乐的大趋势下,媒介为了生存也在逐渐养成泛娱乐化的习惯。久而久之,娱乐就已经成为传媒行业当中类似于霸主的角色。娱乐所具有的传媒霸权已经随着电视的多年发展以及网络的勃兴,渐渐深入传媒的每一个毛孔。见于日常生活传播当中的“标题党”,“黄色新闻”,都是瞄准了人们的某种娱乐需求而出现并且发展的。针对这样的问题,尼尔·波兹曼发问:“我们真的会娱乐至死吗?”-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娱乐已是这个时代的传媒霸权,不管以何种方式,都只为博人一笑,艺术价值和伦理道德都可以弃置一旁,可谓“得娱乐者得天下”。我们应该时不时扪心自问:我们声嘶力竭所追捧的娱乐会不会亲手葬送人类发展至今的文明。人类不应反对适度娱乐,但当娱乐日渐成为操控话语的霸权力量时,它的负面作用就必须受到重视,并且得到有效的控制。人类不反对忧伤和深沉比娱乐更有价值,只是除了笑声之外,我们的确应该留下些什么。如果欢笑过后留下的只是空虚和麻木,以及对下次欢乐更强的期待,那这样的欢笑绝对是无意义且浪费生命的。-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
喻真理于娱乐当中,从而使得真理更加容易为广大受众所接受,这自然是对媒介的善加利用。但是空虚单薄的娱乐对我们精神世界的腐蚀同样也是很值得警惕的。最恐怖的则是为了娱乐而完全抛弃道德下限,比如网红调侃南京大屠杀,这个时候娱乐已经成为了一种蚕食社会公德的危险存在,这种类型的娱乐同空虚的娱乐一起,会真正给我们带来危险,让我们“娱乐至死”。因此在当今社会这样一个“信息乌托邦”当中,如何让娱乐的传媒霸权为我所用,如果让娱乐成为承载教育意义的传播工具,可能是应对“泛娱乐化”问题的有效措施之一。-娱乐致死与麦克卢汉